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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情总被多情扰》63

言冰云/谢允/张小凡/红孩儿







言冰云抱着谢允语无伦次地大喊:“谢允,谢允你醒醒,醒醒,不准死,不许死,谢允,谢允。”边喊边掐着谢允的人中,又拼命给谢允按压胸腔,做人工呼吸,这些都是范闲以前教他的,他现在虽然担心得要死但依然镇定心神给谢允做急救,可是谢允依然没有半点反应。言若海和影子等人在旁边看的呆了,直到言冰云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累得脸色赤红,汗珠打湿了睫毛,辣得他眼睛都睁不开,他仍然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

 

言若海看着不忍心,拍了拍儿子的肩膀道:“冰云,算了,他去了,不要再做这些了。”言冰云仍然执拗地拍着谢允的脸,唤他的名字:“谢允,你醒醒,你不可以死,我不许你死。”

 

言冰云觉得自己的心跳都要停了,他摸着谢允的脸,谢允的身体向外透着阵阵寒意,已经越来越趋于僵硬了。言冰云紧紧抱着谢允,连声音都发不出了,表情呆滞地将他的头靠在自己颈间,试图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谢允的身体,可是谢允身上的寒意越来越深。

 

言冰云突然狠狠擦了下眼泪,像是想起了什么:“范闲呢,范闲肯定可以救谢允,快去找范闲。”言冰云正说着,海棠朵朵已经跟范闲疾步走来,她找到了范闲,范闲完好无损,跟言冰云曾经在合欢铃上看到的那个遍体鳞伤的画面完全不同,但言冰云已经来不及思考这些,他朝着范闲大叫:“范闲,你快些救救谢允。”

 

范闲一看谢允那已经有些发青的脸色,又试了试他的鼻息,给他把了把脉,就向影子伸出了一只手,影子会意,给了他一颗药丸,范闲将药丸给了言冰云,“能救他的命”。

 

言冰云毫不犹豫地接过药便塞到自己口中,将嘴唇抵在谢允的唇上,旁若无人地将药渡给了谢允,谢允已经无法吞咽,言冰云费了好大力气才将药给他喂下。在场的人纷纷转过身去,言若海轻叹一声,现在也无法阻止儿子,但心中愤懑不已。海棠朵朵见言冰云对谢允如此,原本心中对他的偏见和隔阂便一扫而光了。

 

范闲见谢允已经服下了药,又试了试他的脉搏,有了些微的跳动。他看了看言冰云:“他是‘透骨青’毒发,先带他找个安全的地方,再帮他解毒吧。”

 

言冰云一听“透骨青”便头皮发麻,他在赵家皇陵的时候谢允便跟他说过自己中了“透骨青”,那时候他只以为谢允是为了装可怜博他同情,没想到竟然是真的。他一听范闲这么说,赶紧抱起谢允就要走,却突感头晕目眩,身体晃了晃,眼前一黑,便晕倒在地,倒在了谢允身上。

 

 

 

言冰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回到了谢允的宅邸。他一睁开眼睛便大叫“谢允”,守在旁边的父亲见他如此,又是气得说不出话,言冰云拉开被子就要勉强下床,言若海也不阻止,只说了声:“谢允没死。”

 

“我去看看”,言冰云说完就要往外走,全然不顾身上已经包扎的几处伤。

 

刚到谢允房间门口,就见红孩儿守在房门口,他冷冷看了言冰云一眼,便退到一边给言冰云让了路,言冰云便进去了。

 

进了房间,言冰云看谢允一个人躺在床上,脸色已然铁青,他摸了摸他的脸,满脸冰冷,他慌忙见自己的脸贴在他脸上,试图温暖一下谢允冰冷的脸。“谢允,你说过要娶我,你一定要遵守诺言,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不许说话不算话。谢允……”言冰云跟谢允脸贴着脸,一手摩挲着他另一边脸,喃喃地叫着他的名字,似乎多叫一叫他就能醒来似的。

 

半晌,言冰云突然起身,打开房门,见到红孩儿便问:“范闲呢?小凡呢?他们可有救谢允的方法?”

 

红孩儿抬了抬眼睛,“范闲跟小凡有仇,他要杀小凡,被我打了。”

 

红孩儿话音刚落,就听见身后咿咿呀呀传来怪叫声,言冰云和红孩儿顺着声音看去,只见海棠朵朵正揪着范闲的耳朵往这边来。海棠朵朵边走边说:“让你救人,你拿什么身段?怎么那么多废话,你要是我不救我师弟,我今天跟你没完。”

 

两人看见了红孩儿和言冰云,海棠朵朵立刻松了手,本来她也没真的揪范闲,只是想胁迫他救人,此时被红孩儿和言冰云见了,脸立刻红了起来,羞赧不已,只好装模作样地重重咳了一声,跟言冰云打招呼:“醒了?”

 

言冰云朝海棠朵朵拱了拱手,“多谢姑娘救命之恩。”

 

海棠朵朵僵硬地摆了摆手:“你该谢你的谢允,他就算不要命也想救你。”

 

言冰云脸色不自觉烧了起来,点了点头。又看向范闲:“小范大人,你是否可以帮谢允解毒?‘透骨青’是你师父研制出来的,你可有解毒之法?”

 

“这‘透骨青’是天下奇毒之首,能解此毒者唯有‘归阳丹’,但‘归阳丹’的解法早就已经失传。而且我师父到底有没有在这毒中做其他的改制,我也不得而知。”

 

范闲偷眼去看海棠朵朵,海棠朵朵神色凝重,再看言冰云,言冰云一张脸完全失了生机,跟谢允当时写下休书跟张小凡离开后的那张灰败的脸一样,甚至比那时更加难看。

 

“有解,我这一年来都在研究‘透骨青’的解法,只是……只是还需要小范大人一起帮忙,才能解了允身上的毒。”张小凡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众人身后,他们竟完全未察觉到任何声音,红孩儿也一直将他护在身后,此时张小凡终于忍不住了,他实在不能眼看着谢允一直昏迷不醒,甚至可能毒发而死。

 

“允会毒发就是因为动用了内力,这样一直昏迷下去,骨头缝已经开始变冷、僵硬,面色铁青,一旦这毒蔓延至四肢百骸,恐怕我们就无力回天了。这毒若解,必须寻齐牛黄、射干、红藤、半枝莲、栀子……”

 

范闲眯着眼睛看着张小凡,显然张小凡的话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他没想到张小凡竟然能找出解毒之法,他原本想杀张小凡为师父报仇,但此时却微微有些欣赏张小凡了。

 

“最重要的还需要荼蘼花的花径。”范闲终于忍不住开了口,“其他药都好寻,唯独荼蘼花千年一遇,不知何年何月才能找到。”

 

“而且这些草药全都以寒性为主,就算解了毒,以后允体内也会长期积寒,需要长期居住在气候温暖且湿润的地方。”张小凡忍不住补充道。

 

“那……那应该先去寻荼蘼花?”言冰云似乎看到了希望,就算只有万分之一的机会,他也会为了谢允寻到荼蘼花。

 

说到荼蘼花,言冰云心里不禁一颤,看了看张小凡道:“为何荼蘼花是解药?难道‘透骨青’中有荼蘼花?”

 

言冰云眉头皱了起来,他突然想到费介曾经在他身上试毒,用的就是荼蘼花的花芯,但那时候只是简单的春药,不是这要人命的“透骨青”。

 

“荼蘼花是‘透骨青’中最重要的一味毒。”范闲随口答道,他并不知道谢允和言冰云之间因为荼蘼花发生的一系列事情。

 

言冰云听后脸色突变,他想起了那个温泉,还有谢允在温泉中对他做的事,一种生理上的痛感忽地就溢满全身。

 

“费老怎么会寻到的荼蘼花?”言冰云心中被一种强大的不安填满,他想到了张小凡初次魔化的那场大战,再次想到了费介给吃的那味春药,那时候他只顾着一夜春宵后跟谢允重归于好,从没想过去追问他那荼蘼花的来源。但此刻前前后后的事情一想,忽然一下子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脉,全都想通了,想来一定是自己将那温泉中的荼蘼花带回后藏在身上,一直等着将来跟谢允再次云雨的时候可以拿出来,治一治谢允,没想到竟然成了害谢允如今昏迷的毒药。

 

“是因为我吗?”言冰云看向张小凡,企图从他那听到否定的答案,但张小凡躲闪了一下他的目光,那目光过于哀伤,过于悲痛,即便是作为曾经的情敌,张小凡也不愿意多看一眼此时言冰云那像是被什么灼伤的眼光。

 

言冰云踉跄了一下,只觉得眼前发晕,原来自己害谢允受了那么多的苦,怪不得以前总觉得谢允的身体散发着寒意,想想他既受银针刺骨的痛和“透骨青”浸骨的疼,言冰云不由得就浑身发冷,而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自己害的……

 

范闲见言冰云的脸色煞白,又要摔倒,便慌忙扶住了他,“你的伤还没好,需要静养。”

 

“我怎样才能找到荼蘼花?范闲,你一定要告诉我怎样才能找到荼蘼花,你要帮我救谢允。”言冰云哀求范闲,气若游丝,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但是手上的力量却奇大,捏的范闲龇牙咧嘴的。



“上一株我们遇到的荼蘼花是在大竹峰,是不是还可以去大竹峰寻到第二株?”言冰云又求助般地看向张小凡。

 

“荼蘼花可遇而不可求,大竹峰千年出现一株荼蘼花,能被我们遇到已然是奇迹。”张小凡仍旧不会骗人。

 

言冰云被这话激的透心凉,但依然固执地看着范闲,“范闲,你一定有办法吧,‘透骨青’是费老做出来的,你……你一定会有别的办法吧。”

 

言冰云越说声音越小,费介制“透骨青”的时候范闲不在身边,范闲连他最后一面都未见到,又怎会有其他办法呢?

 

“那……那如果找不到解药,谢允可以活多久?”言冰云双目无神,如果写运转真的死了,他也无心独活,只恨自己未能早点原谅谢允,未能与他好好地相爱。

 

“初次中这毒只能活三个月,但是这毒已经在谢允体内一年之久,原来是用真气压制住,他动了内力后,这毒扩散蔓延得极快,最久……最久只有半个月的时间。”张小凡更了解谢允的身体状况,便把实情告诉了言冰云。

 

“这半月,他会一直昏迷?”言冰云的声音已经小得只有他自己能听见了。

 

张小凡点点头,“不过我愿意为允续命,用我的心头血浸透银针,再用银针刺他的对门穴、对心穴、对口穴、命宫穴、血海门穴、正气穴、开气穴、背心穴等一十八处穴位,可以暂时帮他续命。”

 

红孩儿一听就急了,一把将张小凡搂过来,“你逞什么能?你是不是要耗尽心头血来救谢允?你……你是不是还喜欢谢允?人家生死相随,有你什么事儿?你给我闭嘴。”红孩儿气得面红耳赤,手都掐疼了张小凡的腰。

 

张小凡摸了摸红孩儿的脸:“红孩儿,允会中‘透骨青’跟你我都脱不了干系,若不是噬魂珠和摄魂棒,我也不会失心成魔,若不是我成了魔,这‘透骨青’可能都不会再现世。我必须救允。”

 

“不行,总之我不许,你要是为救谢允再剜心头血,我……我就把你的血喝干。”红孩儿不依不饶。

 

言冰云突然就双膝一软跪在了红孩儿和张小凡面前,“张小凡,我以前对你做了很多错事,你若是恨我可以打我杀我,我求求你救救谢允,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谢允死。”

 

张小凡显然被言冰云这一跪吓了一跳,他慌忙去拉他,“小言提司,你快起来,有话好说。我一定会救允的,就算你不说,我也会救他。再说我曾经在言府住过三个月,也多得你照拂,我一直记着你的恩情。你快起来。”

 

张小凡费力地去拉言冰云,红孩儿斜睨着言冰云,曾经不可一世、傲慢无情的鉴查院提司言冰云这样跪在张小凡面前,令张小凡慌了心神。红孩儿拎着张小凡的衣领把他往后一提,差点把他悬空拎起来,张小凡用手肘一捅红孩儿:“你干嘛?”“怎么别人对你的好你都记着,就不记我对你的好?”红孩儿委屈得嘟着嘴看着张小凡,奶瞟都出来了,真是又醋又娇又霸道,“你只能记着我的好,不要动不动就对别人心软,还要拿命去救谢允……你……你只能对我好。”

 

言冰云抬头看着红孩儿:“我知道我曾经对张公子多有冒犯,不管你们让我做什么,我都会答应,请你们救救谢允。”说着言冰云便重重地叩了个头,他还记得曾经在审理谢允的公堂上打了张小凡,如今一切就好像报应一般,他对张小凡是真心道歉,为了谢允他真的什么都愿意做。

 

张小凡一见言冰云行如此大礼,更加心慌,赶紧看了红孩儿一眼:“红孩儿,不要闹小孩子脾气,人命关天。你也不希望允有事,不是吗?”红孩儿像是被说中心事一般垂下了眼帘,他确实没有讨厌谢允到连他死都不管的地步。

 

范闲见言冰云跪在地上不肯起身,也着实看不下去了,便道:“我们会去找荼蘼花。据我所知,南朝境内曾有一株荼蘼花,就在蜀山山腰,我们分头去找。”

 

“那我去……”言冰云还未说完,就被范闲打断了,“你不能去,你要留下来照顾谢允,他现在四肢越来越僵硬,你必须每天给他按摩四肢,活动筋骨,不然如果真是十天半月能解毒还好,若是时间久了,他会肌肉萎缩,还会引发其他并发症……”范闲絮絮叨叨说了很多,言冰云一字不落地全都记住了。

 

范闲将言冰云从地上拉起来:“想照顾人,首先自己身体得好。”言冰云才勉强站起来。

 

 

接下来的日子,范闲、海棠朵朵、红孩儿、张小凡甚至鉴查院的人都外出去寻荼蘼花了,谢允留在府中照顾言冰云,每日给他按摩四肢,擦洗身子。他脱下言冰云衣物的时候,看着他光裸的身体,滑嫩的肌肤,只觉得他是睡着了,但身上却渐渐都开始僵硬,连身体上的肤色都开始呈现铁青色,这让言冰云心疼得不行,他一边给谢允按摩,一边叫他的名字,又一边给他讲他遇到的趣事,范闲说了要经常跟他聊天,哪怕他昏迷也是听得到的。

 

夜晚,言冰云就把谢允抱在自己怀中,唱以前谢允唱的歌,那首《天净沙·秋思》他听谢允唱一遍就会了,如今唱给枕边人听,只觉得那句“断肠人在天涯”唱得他心痛,原来以前谢允唱这歌的时候竟是这种感觉,言冰云在感受着谢允的心境,不自觉就把人搂得更紧了。他轻轻地去吻谢允冰凉的唇,颇有些嗔怪道:“允哥哥,你不要再睡了,我想跟你做爱,你起来,我任由你扒光,你想怎么做都随你好不好?”说完,心里又酸涩不已,把谢允的头埋在自己颈间,像拍婴儿一般拍着他的背睡觉。

 

言冰云每日都在等范闲的消息,只要院子里有些风吹草动他就赶紧出来看一下是不是范闲带着荼蘼花回来了,可是每次都没有半点人影,他只能失落地回到房间,继续给谢允按摩,即便按的手都酸了也不曾停下,给谢允讲故事、唱歌嗓子都哑了也不曾停歇。

 

 

 

终于在第十日的时候,范闲他们回来了,灰头土脸、垂头丧气地回来了,他们没有寻到荼蘼花。

 

言冰云本来满心欢喜,但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心顿时沉了底,感觉暗无天日,他默默地回了谢允房间,脱了衣服躺在床上,光裸着身子抱着谢允眼泪止不住地流到了谢允脸上,脖子上。

 

然后,忽地又赶紧穿衣起床,去找范闲,“我们……我们回大庆吧,也许大竹峰上还有荼蘼花,我要去找,我一定要救谢允。”

 

见言冰云痴情至此,众人都极为沉默,天地之大,茫茫四海,谁知道这花要到何处去寻啊?可是也不能眼睁睁看着谢允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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